出國當天在機場有沒有和家人難分難捨我已不復記憶(但就一年後啟程往丹麥時的狀況來說是不大可能:P),只記得三個和我參加同一間語言學校的女孩,和我從中正機場候機室到日本被接機都一起行動,但沒什麼交談。其中兩個是某大日文系的同學,後來非日文系出身的我和其中一位同班,還暗自得意了一下。

一下飛機觸目所及、充耳所聞的都是日文,還都是聽不懂的日文,真是大大的震撼到了,馬上在日本辦事處的文法錯誤窘態變成微不足道。一直到抵達宿舍、在宿舍管理人員請來一位台灣人的翻譯協助下(還是用廣播叫她來的喔!)填寫完住宿表格、把行李安頓好、跟另位台灣人一起去便利商店買國際電話卡,我都不敢講一句日文,因為怕錯。

不過我很快就調適好心態,反正我一開口別人就知道我是外國人,對我的日文一定不會太苛求,也必定會放慢速度,我就越來越敢開口了。

帶我去買電話卡的台灣人就住我對門,我們學校日文系的學生,和我同屆,但我只記得她姓許,就姑且稱她許同學吧!這個宿舍裡的外國學生大多是東北語言學校(EAST WEST)的學生,我和許同學,一個比我晚些到的也是台大日文的學妹和一個大連女孩,因為上學下課常有機會在一起,變成生活上互相照應的朋友。後來我要離開東京去寄宿家庭前夕,她們來我的房間開了個小歡送會,還幫我一起整行李。因為我去長野兩個星期後還會回東京,他們就幫忙保管我帶不動的家當。

如果去美國的大多是台灣人,在日本學日文的多數就是韓國人。我們班上除了我、之前提到的某大日文系學生、一位哈爾濱女生、一個取了日本太太的德國人外都是韓國人。但差異是韓國人既不講中文,英文也不大通,多的是練習日文的機會。那位哈爾濱人是個滿族姑娘,講朝鮮話能跟韓語溝通所以很得韓國同學緣,我講中文的對象也減少一個。剛開始不大能表達自己時憋著沒講話,幾天後和同學比較熟悉,一次下課和德國同學開心的用英文聊了開來,馬上前後左右投來驚羨的眼光。坐我後面的韓國女孩驚呼:你會說英文啊?之後似乎有些被刮目相看。

我被分到的班級其實是我已經學過的程度,但我口語比較弱,再紮實地複習一次也好。我口語開始進步要感謝我的韓國室友,尹賢珠,ヨンさん。她在我之前已待了幾個月,是一年期的學生,日文程度自然比我好,我們每天一起做功課時總一邊聊著天,她一講到我不懂的單字我們就開始查字典,文法也被磨正確。

除了日文,生活上也得到很多她的幫助。只去一個月的我不可能有家電用品,她慷慨的借我冰箱,也不時與我分享韓國辛辣泡麵打牙祭。我不能辦學生票,她因為騎腳踏車上下學,便用她的學生證讓我買了學生地鐵票,也是她告訴我哪兒有二手商店、哪裡的超市晚上幾點後便當打折。

語言學校只有半天課,除了讀書、採買生活用品外,我抱著「值回票價」的心情逼自己到東京各地觀光。我幾乎都是一個人出門,其他台灣朋友喜歡逛街買衣服,我卻只被百貨公司的文具部或書店吸引…既然道不同那就一個人玩吧!跟著旅遊書走遍東京的神社、購物區及景點,印象最深的有橫濱一日遊發現的三百日幣珍珠奶茶,及一次在中野車站,因還未決定觀光路線而滯留在車站大廳中被四面八方的人潮推來撞去…當然還有許多不及備載在這篇以顯冗長的日記中,但我很確定的是我不喜歡東京的生活,過份的擁擠忙碌顯得人際間的冷漠,這也是一年後我捨東京外語大就哥本哈根大學交換計畫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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