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荷蘭好友Dirk(1)總是如此叫我: my favorite Taiwanese...


三年前我們做flat mate時約好,他的婚禮我一定飛去,三年後剛好我在不遠的法國,兌現了這個約定。

第一次看到Cindy自然在Stuttgart的公寓,她和我同一天到Stuttgart,Dirk白天和其他flat mates歡迎我,下午去接她,沒想到Cindy是黑人,我的第一眼有些驚訝。

Dirk是居家好男人,是我義氣幫名單上的好友。

跟小斐說要去參加Dirk婚禮時他有些懷疑:你確定有被邀請嗎?我說當然,我是他的好朋友(法國婚禮只會邀請至親好友到喜宴(2)),小斐又問,那我怎麼會被邀請?我跟他又不熟(3)!我把Dirk寄來的邀請函給他看,上面寫著Alice & Fred,小斐無話可說,千里迢迢的帶了我赴三月二十四日的荷蘭婚禮。

荷蘭人和法國人一樣,只邀至親好友吃晚餐,但順序與法國人相反,他們的晚餐直接在公證後,晚餐後的派對則像我們的喜酒一樣,大家一起來。

Dirk邀請了三個在Stuttgart實習時期的朋友,加小斐,我們四個“國外來的朋友“因路程遙遠,有殊榮從“迎娶“開始參加。小斐和我早上七點從Thionville出發,十點半到Cindy父母家,Dirk的爸爸馬上迎上來:妳是那個台灣來的朋友?我本來想誰也不認識就這樣來參加婚禮有些尷尬,一天下來發現Dirk和Cindy的家人都非常親切,等待的過程中我還跟Cindy的爺爺奶奶聊了會天

Dirk在我們之後不久到,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新娘子才下樓。他們沒我們迎娶時的一大堆習俗和刁難紅包,也就是家人好友一起聊天等新人準備好了,一起出發至登記的“城堡“。

Dirk和Cindy都是基督徒,但已不進堂了,所以沒在教堂結婚。他們結婚的舊時城堡是如今有市政廳等功能的地方。婚禮簡單活潑,在四人合唱團的情歌聲中Cindy爸爸把Cindy牽進廳交給Dirk,然後Cindy和Dirk的媽媽分別上台跟新人說話,再來是證婚人,先感謝了所有人,Dirk還貼心的加了段英文謝詞歡迎Nathalie(埃及)、Sharon(蘇格蘭)、我和小斐四個從國外來的朋友。再來就是像神父說你們願意....不離不棄....現在你們為夫妻....的那段。

除了兩句特別為我們著想的英文,其他的當然是荷蘭語,雖說荷蘭語像英文和德語的加權平均,以我三腳貓的德文是一點也聽不懂的。在荷蘭念過半年書,學過一點荷蘭文的小斐沒好到哪去,卻很充胖子的在我耳邊即席翻譯:"Dirk,現在已經太晚了,門已經關上了,你後悔也出不去了..."我很優雅的給了他小腹一拳

Dirk和Cindy的互訴情衷雖然聽不懂但氣氛非常浪漫,交換戒指後Dirk爸爸在Cindy爺爺的吉他伴奏下高唱了兩曲,Dirk的伴郎晚餐時說Dirk那時哭的跟小baby一樣

我看著Cindy八十五歲高齡,能在孫女婚禮上彈吉他的爺爺,想到我只剩祖母,外祖母是已經看不到我的婚宴了,想著想著悲從中來,好不容易夾好的睫毛馬上被我哭垂了下來。

婚禮完畢大家紛紛上前和新人擁抱祝賀,然後移到大廳外喝了杯香檳慶祝,雙方親友齊聚聊天,我們也有機會和Dirk說說話。Dirk的好友Erik是"ceremony master",有點像活動主持人,負責行程跟確保沒有走失的小羊。他和其他兩三個朋友去Stuttgart找過Dirk也看過我。小斐後來感傷說沒有像Erik這種好友能在他婚禮幫忙,我說馬先生,邱弟弟會為你效勞,這不是不能結婚的藉口(這是化解他的感傷,沒有hidden message啊~:P)

Cindy和Dirk一樣一套禮服到底,Cindy的婚沙和他兩的婚戒是我目前看到過最美的吧!新人在城堡前表演了段放白鴿,我第一次看到挺新鮮的,小斐卻覺得不須如此鋪張,不然放兩隻也就夠了,他們放了一籠:P 然後我們又折回Cindy父母家,吃簡單午餐,看新人從小到大的照片,然後去餐廳晚餐。

晚餐一共就四桌,Nathalie和Sharon甚至被安排到主桌,因為兩邊家人加起來超過一桌,新人的兄弟姊妹們便和訪客一起,我們這桌就有Dirk的姊姊、姊夫、弟弟、弟弟女友。

比起小斐表姊的婚禮,這個荷蘭婚禮晚餐份量適中多了。記起三年前帶惟惟去荷蘭玩時問Dirk傳統荷蘭菜,他跟我說沙嗲,我說其他我不知道,沙嗲台灣也有,好像是印尼菜ㄝ大哥,他還問了旅客中心的小姐,竟也說沙嗲 菜單上沒沙嗲,我還是不知道是不是正統荷蘭菜,但非常細膩好吃。他們選的法國紅酒也得到了小斐的肯定

晚上八點屬於朋友的派對開始,我們又轉移陣地到他們包下來的一個廳,有band演奏讓大家跳舞,訪客有一兩百人吧?雖不供晚餐也有點心飲料足以吃飽喝足。新人在朋友的歡呼聲中進場開舞,然後大家進舞池一起跳,訪客白黑各半,我看到連我就兩個黃皮膚。Cindy的爺爺奶奶分別八十五及七十五高齡(也是一黑一白),跳快舞可是輕快的很!我和小斐舞技和一年前一樣遜,我甚至忘了在HEC學了三次的Salsa舞步,但我們臉皮比一年前厚,照樣跟大家一起扭扭轉轉。我前一天騎馬大腿已有些酸痛,跳了這晚舞第二天歸程中訪Maastricht時竟不良於行、走路都會痛,小斐看我跛腳樣,不停喊my poor old girl friend....哎,運動不足的報應

小斐訂的旅館剛好在派對旁邊,我雖回去換了平底鞋和眼鏡又回派對,還是不勝酒力得先行離席。Dirk的伴郎說通常派對凌晨一點左右結束,比起法國的吃喝唱跳一整晚,我好像比較喜歡荷蘭婚禮的精緻晚餐加與朋友同歡舞會。

恭喜Dirk和Cindy!


PS
(1)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pisd/3/2859303/20030511182334/
(2)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pisd/3/1247038172/20050509222443/
(3)去年聖誕前夕邀請Dirk來法國找我和小斐,兩天逛了三個christmas markets。除了想介紹他倆認識小斐才不會害羞陪我去婚禮外,Dirk是三年前魔戒去Stuttgart訪我離開後跟我說“愛莉絲,他不適合你“的室友之一,自然要給他看我更好的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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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etitnuag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